后的开口,但男人的声音中气十足,将毫无准备的她压得死死的。

下一刻,薄荣轩推着轮椅进来,彻底转移了江雅竹的注意力。

薄荆舟用手撑着床,一点点的将石膏腿往床下挪,薄荣轩将轮椅推到方便他落座的位置,一只脚抵着轮子,伸手去扶他。

男人的额头和脖颈上筋脉凸起,没折腾多久,就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珠,喘息声也愈发急促,撑着床的手因为用力,控制不住的在发颤,背上青色经脉明显。

沈晚瓷:“……”

如果是为了‘报复’她不搭理他,那装得还挺全套,但哪怕知道他可能是装的,可瞧见他这副样子,还是忍不住有些心疼。

她伸手扶住他。

薄荆舟的两条腿都不能用力,唯一能用力的就是手,但也撑不了多久,会拉扯到开裂的肋骨,虽然有沈晚瓷和薄荣轩扶着,但他几乎没将重量压在他们身上。

沈晚瓷:“我去找个护工吧。”

男人的嗓音暗哑得厉害,“不用。”

等薄荆舟成功坐上轮椅,他整个人都被汗湿透了,几人都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,沈晚瓷推他去了洗手间,先用湿巾将马桶擦拭了一遍,然后将轮椅推过去,“等一下让医生把管子给你插上。”

住院期间每天都要输液,要是每次上洗手间都搞这么大阵仗,腿还要不要了。

薄荆舟:“不要。”

“别人都插,你现在是病号,还是个今早才刚出ICU的病号,干嘛非要逞强?”

“不想插。”

太狼狈了。

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,什么都得靠人照顾,晚晚之前就嫌弃他不行,这一下不止不行,还只能躺着被她照顾,万一她觉得累,觉得他是个累赘,抛下他跑了怎么办?

沈晚瓷不知道薄荆舟心里那些七弯八拐的心思,只以为他好面子,霸总嘛,从小呼风唤雨,就没经历过失败和挫折,怎么能允许自己这么狼狈的一面被人瞧见呢。

不过现在这场合也不方便多劝:“我就在门口,你好了之后叫我。”

薄荆舟见她一副脚底抹油,恨不得下一秒就窜出去的模样,拉住她:“帮我脱衣服。”

“??你上厕所脱衣服干嘛?”

“上厕所只是借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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